翅膀下的村庄
发布时间:2011/2/2 10:50:01 作者:admin 浏览量:1501次
张塘角村,名不见经传。去百度上搜,信息几乎为零。
虽然不知名,可是这个不算大的自然村却生活着140户人家,440位村民。这里显然并不是“不知有汉”的桃花源,站在村子的视野开阔处,每隔10来分钟,就能看见一架飞机从不远处的天空飞过。因为村子距离禄口机场太近,飞过村子的飞机还都处在爬升阶段,你可以轻易看到飞机上航空公司的标志图案。
与禄口机场为邻,张塘角村可以说是一个“翅膀下的村庄”。近日,快报记者走进这个位于南京江宁区禄口街道的村庄,试图为这个现代化背景下的村庄画像,同时也请它“开口说话”,说说自己的变迁史。
家门口打工
张塘角村,隶属南京市江宁区禄口街道石埝行政村,是石埝村下辖15个自然村之一。
在张塘角村,几乎没有人能说得清这个村子的来历,多数人的认知是:我生下来它就是这个名字了。朱宏保因为是一村之长,曾经琢磨过这个事,他说据老人讲,村子因村东面的一个水塘得名很久以前,大概是清朝年间,这个水塘边住着几户张姓人家,随着人口增加和聚集,渐渐成为了一个村落,也就被称为“张塘角村”。
张塘角村的居民区东北面,确实有一个不小的水塘,面积大概有三四亩地这么大,塘水很清,中央有一个亭子。亭子很新,一看就是新建不久的。
虽然是叫张塘角村,但是据朱宏保介绍,这却是一个杂姓村。周、张、毛、李,各种姓都有,从来没有形成过一姓独大的局面,村长姓朱,就很能说明问题。
朱宏保的家离水塘不远,因为是自然村,村里并没有给他安排一个办公室,他的办公室在离张塘角村不远的石埝社区,也就是石埝行政村。作为村长,他是两边跑,很多时候就在家里办公。朱宏保今年57岁,按他的说法自己已经是半退状态,但是看上去他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得多。他对自己村里的事“门清”。
张塘角村现有140户人家,农业户口440人,常住人口500人。其中劳动力有200多人。全村耕地面积430亩,人均1亩多一点。
“现在种田的人越来越少了,”朱宏保介绍说,大部分人都在外面打工。
朱宏保所说的“大部分人”,指的是劳动力人口的大部分,也就是从20岁到50岁左右的青壮年。57岁,应该算步入老年了,但朱宏保很骄傲于他的年轻时光。
29年前,1982年,朱宏保28岁,典型的小伙子。那个时候他已经从部队复员,在村里工作,也就是说在那个时候,他已经是村干部了。如果要做一个微观的乡村调查,也就是一个村子的调查,无论如何不能放过一些关键的时间节点,这些节点有可能改变村子,以及生于斯长于斯的人的命运。
1982年,对于张塘角村来说就是这么个时间节点,在这一年,张塘角村和南京的所有村庄一样面临并勇敢地实施了一次变革。这就是所有的耕地按人口承包给了各个家庭,即包产到户,熟悉改革开放历史的人,对此肯定不陌生。
“包产到户,我们比其他地方要晚一点。”朱宏保说,因为那是在特殊时期,面对新事物,统一思想需要时间。虽然上车晚了点,但还是赶上了举国一致的变革列车。
1982年之前的几年,朱宏保一家六口人,父母加上兄弟四个,全家一起在田间地头挥汗如雨,到年底“算账”的时候,他们一家只能分得500斤口粮。
“就500斤,得不到现金分红。我们不够吃,就吃山芋,就把野菜和米饭混在一起吃。”朱宏保家的处境应该代表了当时绝大多数农民的处境,这是变革的前夜,也是不得不变革的基本原因穷,吃不饱。
朱宏保介绍说,改革开放前,整个张塘角村,没有一间砖瓦房,家家户户都是土坯茅草房。而现在记者在村里转上一圈,百分之九十都是两层或是三层的住宅楼。
“靠种地、打粮食,农民是建不了楼的,必须打工。”
朱宏保介绍说,目前张塘角村一年四季守在田里的人,也就是严格意义上的农民已经不多了,要致富必须打工,自己的那几亩地只能“赚个口粮”。
“村里有20多人在禄口机场打工,男人做保安、搬运工,妇女做卫生、服务工作;一部分人在附近的金垦职业技术学院和南航金城学院做卫生保洁、食堂等工作;有的在社区辖区内的企业打工;有的做起了小化工和经营建筑材料的老板。”朱宏保说,也有离不开耕地的人,“村里有好几个种田大户,他们手里有先进的农业机械,一个人就种了好几十亩地。”
和别的地区农民不一样的是,张塘角村人不出南京,甚至大多数不出江宁。
也有种粮大户
张山保家位于村子的西北角,是一个三上三下的两层楼。这样的楼房,在张塘角村很普遍,但这个楼房是1988年盖的,就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了。
张山保今年55岁,面色黝黑,记者到他家的时候,他正准备出门去打零工。时间退回到1984年,那一年,苎麻行情看涨,而且涨得厉害,头脑灵活的张山保决定不种水稻麦子,种苎麻。这在当时是很冒险的事,江宁不是江阴,南京地区的农民与苏锡常相比,做事情要小心翼翼得多。但张山保还是做了,做对了就会有回报,一连两年,他都赚了。虽然第三年行情回落,赔了一些钱,但他总的来说还是赚了有两三万。1988年他花了不到一万块就起了现在的房子。在城里万元户都很稀缺的那个时候,他成了首先富起来的人。
之后,因为被苎麻价格的暴跌弄怕了,好些年,张山保都在地里折腾,但出息不大。2000年,对前景一筹莫展的他到上海投奔亲戚,和亲戚合伙种蔬菜。这一步他又走对了,两年后,手里攥着几万块钱,张山保回到了张塘角村。
当他看到一些外地人从村民或社区手里租来耕地进行规模生产时,他决定做一把种田大户。
第一年,他们夫妇俩从社区以每亩200元的价格租了40亩地,第二年翻了一番,他租种了80亩。8年来,他添置了许多农业机械。他有两台插秧机,每台的价钱是7000元,因为国家对种粮大户在购买大型农机上有50%的政策补贴,他买两台只花了7000元。
在这个政策下,张山保还花了35000元买了一台大型拖拉机,用来翻地、开沟。张山保这台机器,一天最少可以翻地70亩,张塘角村所有的耕地几乎都是雇张山保和他的SNK704来翻耕的。翻一亩地60元,一天翻70亩,张山保一天可以收入4200元翻地费。
现在,种粮大户张山保每年能挣八九万元。
张山保有一儿一女,都已成家。儿子跟着丈母娘在浦口开饭店,女儿大学毕业后,和女婿一起在小学教书。
儿女都很争气,不用张山保操心。他说他准备再干5年,60岁收工。
不会让儿子种田
李兴明的家就在“张塘”边上,逐水而居,这让许多村民羡慕不已。
李兴明家的房子楼上楼下四间,共180平方米。走进他家,就看见堂屋里堆着好多稻子,李兴明说一共有六七千斤。“现在稻子价钱太贱,每一百斤只有130元。”他说他想等一等,如果到春天能涨到150元,他就出手。
李兴明今年47岁。1987年,因为父亲去世早,家里生活困难,他从高中辍了学,16岁的他从此开始了打工生涯。他到附近的铜山铸造厂当铸造工。铸造厂改制的那一年,也就是他干的第10个年头,他不得不离开另谋出路。他做过瓦工,卖过菜,四处揽活干。2001年,他“遇到”了牛奶,生活开始安定下来。目前他每天凌晨三点半起床,骑车送牛奶150瓶,月收入达到1500元。
天亮了,送牛奶的活就干完了,白天很空闲,李兴明就琢磨着再租几亩地种粮食,补贴家用。他自己有2亩2分地,一个可遇不可求的机会,他和江苏省产品质量监测站签订协议,承包了监测站的试验田,不用交租金,只要按他们的要求进行诸如农药残留的试验就行。试验照做,粮食照收,这是一笔好买卖,当然收入远不如送牛奶来得多。
今年47岁的李兴明一家四口人,他、妻子、母亲、儿子。母亲是村里的老妇女队长,已经85岁。妻子胡明芳,今年45岁,在南京的金鹰大酒楼做服务员,一个月收入1500元。她一个月只有4天假,每次她都是把假期攒在一起,一个月回家一次,这样就可以和家人多呆几天了。
李兴明的儿子今年19岁,在南京工业大学读二年级,专业是交通工程,他是李兴明的希望。
“我念书少,儿子不能再耽搁了。”李兴明坦言,不会再让儿子种田,“就算仍然从事农业,也要做农业专家。”
记者到张德英家时,她正在给一个婴儿打针。张德英今年48岁,在社区卫生室工作,打针、挂水都是她干的活。
张德英和丈夫李家海,连同儿子住两上两下的楼房,儿子今年23岁,目前在泰州科技大学上4年级,所以平常就夫妻俩在家。
和20多个同村人一样,李家海从2005年起开始在禄口机场做搬运工,他很是珍惜这份工作。现在,李家海每月收入有1200元,年终奖有2000到3000元,机场方面给他办了养老、失业、医疗,没有后顾之忧。
张德英的收入是每月800元,但年终奖要比丈夫高一些。因为已经48岁了,过两年就到了退休的年龄,张德英开始为自己的未来担心。有一件事,她一想起来就忐忑不安。虽然她已经工作17年了,接受过相应的培训,也有各种证书,但是她始终没有能够成为“注册的乡村医生”。这让她惴惴不安,因为没有注册,她就可能被下岗。而下岗了,她之前所做的工作就等于白干了。她说她正在和社区协商,看看有没有一个好的解决办法。社区也表示正在积极帮她想办法,争取解决她的后顾之忧。
李家海家有3亩半田,但是因为夫妻俩都有工作,难以分身,他们只种一季稻子。大概能收4000斤,卖2000斤,留2000斤做口粮。
除了自己的工作,张德英最牵挂的就是儿子的学习了。她说,因为是民办本三,学费特别高,一年要1万5千元,加上生活费,他们已经花了10多万元了。
“我希望儿子毕业后能回南京,回江宁工作。”
习惯称“小区”了
像李家海、张德英夫妇这样的“双职工”在张塘角村很多。
和村长朱宏保,乃至石埝行政村村委书记孙兆根的想法一样,要想富,得从农田中解放出来,改变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的老观念。
在目前社会条件下,打工是村民们最自然的选择。
但是和中西部的农民不一样,江宁的村民打工不需要背井离乡,因为江宁经济的快速发展,特别江宁经济开发区、禄口机场的建设,有力地带动了包括石埝社区的非农业经济的发展,仅在石埝社区就有20多个企业在此安家落户,社区还引进了南航金城学院和金肯学院两所高校。这样就给包括张塘角村在内的石埝社区的村民,提供了很多就业机会。石埝村民打工,可以说是离田不离乡,用当地人的话说,叫“家门口打工”。
“在石埝,有95%的劳动力从事非农业生产。”孙兆根介绍说。
95%,这个数字意味着包括张塘角村在内的石埝社区,农民的生产形态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当下,这里的村民与城里居民的差别已经不大,“上班,拿工资”,说明城市化在这个地区已经很普遍。不仅是生产形态,村民的生活形态也在往城市化的方向在走。
走进张塘角村,你会发现一个特点,就是整个村庄环境非常整洁,家家户户都设立有垃圾箱、化粪池等卫生设施,村里也都铺上了水泥路,路上、路边几乎看不到影响环境的废弃物;大多数人家都用上了沼气;村里还有一个污水处理站。除了村民的住宅坐落得不够统一整齐外,这里就像是城里的一个小区。
而事实上,在张塘角村,就有一个村中村——中心村。这个中心村由统一形状的近百栋二层楼房组成,楼与楼之间的距离一致,一条宽阔的水泥路从两片楼区中间穿过这与城里新开发的小区别无二致。张塘角村村长朱宏保介绍说,中心村是石埝社区的居住示范村,几年前石埝社区进行村落整治,一些散落在村庄边缘位置的村民也被统一迁入到统一规划的中心村。
“我们村的一些村民也迁了进去,”朱宏保说,中心村大多数村民的户口不属于张塘角村,但是中心村却坐落在张塘角,所以村子的环境管理,或者说“物业管理”也是由张塘角村负责。
“这是石埝以后的方向。”孙兆根介绍说,如果说石埝是江苏省生态示范村,那么张塘角村和中心村就是其中的标杆。
张兵是2004年从张塘角村搬到中心村的,他用小区称呼自己所在的中心村。他说当时吸引他搬到中心村来就是因为这里基础设施好、环境好。
张兵出生于1972年,一家三口人,妻子是附近的小埂头村人。他们的儿子今年16岁,在铜山中学读书。
张兵中学毕业后曾经在深圳呆过一年,然后回到张塘角村,在石埝社区工厂工作。1996年,孙兆根出任石埝村村委书记,因为张兵出门见过世面,能力强,孙兆根力主推荐他担任张塘角村的村长。从1997到2000年,张兵当了4年的村长。
“太累了,那时候要向村民们征收各种各样的费用。不像现在,政府不仅不会向村民收费,而且尽可能为村民发钱,提供服务。”张兵说,大家都乡里乡亲,那个时候他都不太好意思开口。2002年,卸任不久的张兵进了江宁聚能农电公司,现在年收入有5万元左右。他妻子在石埝社区商业街的网吧工作,年入1万元左右。
张兵说2008年他在禄口街以43万元的价钱买了一套面积为113平米的商品房。“给儿子结婚的,现在儿子还小,我就把房子租了出去,月租金800元。”张兵表示如果儿子以后到东山工作了,他就把这套房子换到东山。
目前张兵正在学车,他想买一辆20万左右的车。虽然他现在从家骑摩托到单位所在地铜山上班只需要15分钟的时间,但是他还是想买车,一是开车比骑摩托舒服,“骑摩托冬天太冷。”二是张兵想等春天来了,他可以开车带老婆、儿子出去玩。张兵说他老丈人也支持他买车,表示会在资金上支持他。目前张兵买车最大的障碍就是妻子,她怕他应酬多,酒驾太危险。
目前张兵有3亩地,包括他自己的和他父亲转给他的。张兵说他完全不会种地,好在现在种地全是机械化,可以出钱请人帮忙,他只要出化肥、种子等的钱就行了。
对张兵来说,目前需要操心的就是儿子的教育问题。他希望儿子的成绩能更好些,但是他已经没有能力辅导儿子的功课了。
张兵说自己家的经济水平在村里算是中等,还有一些做老板的,家里条件更好。对张兵来说只要不比人家差就可以,关键是要活得开心。
禄口机场的邻居
张塘角村有400名农业人口,常住人口有500名。这多出来的100人,包括外地来此的打工者、种粮大户,也包括具有城镇户口,而老家是张塘角的“南京人”。
很难说,来自浙江临海的张庆伟夫妇是不是属于这100人中的,因为他们只会在张塘角村呆上一年,从去年的12月到今年的12月,时间不长不短,他们并不是租村民的房子住,而就是在农田里搭一个帐篷,衣食起居都在帐篷里了。
张庆伟的帐篷紧邻宁铜公路,而在帐篷旁边,有人正在搭长条型的塑料大棚。
张庆伟今年30岁,从2008年开始,经浙江老乡介绍他到南京来种西瓜。张庆伟在南京种西瓜,因为种植、销售得法,种植面积逐年增加,今年他在张塘角村一共租种了20亩农田,这些地都是连成一片的。
“每亩的租金是700元,一共14000元。”张庆伟感慨租金有点贵。不过种植面积越大,成本也就相对越低。张庆伟介绍说今年的成本,包括大棚、种子、育苗、人工、肥料,加起来差不多要10万元。
张庆伟算了一笔账,他种两季。第一季,他从现在开始育苗,最早的5月份成熟上市,一直卖到7、8月;第二季从7月底开始育苗,最早可以在国庆节上市,一直卖到12月。
“每亩的产量差不多3000斤。”张庆伟预计今年的毛利润有38万,去掉10万元成本,以及孩子的学费以及回家的人情费用,最后可以落个十六七万元。
张庆伟介绍说,他种的西瓜品种叫做8424,从新疆引进的,和南京的本地瓜不同,他没有嫁接,原汁原味,瓜很甜。因为他已经在南京卖了好几年瓜了,瓜好人缘也好,所以他不愁卖。
“禄口机场那边也到我这儿要瓜。他们那边电话一来,我就开车送过去,宁铜公路拓宽竣工后,运输更加方便了。”不过张庆伟也知道,秋天一到,南京人就不怎么爱吃西瓜了。所以第二季的西瓜,基本上都批发给了浙江的老乡。
张庆伟也有发愁的事儿,就是担心会下大雨,瓜田淹了,所有辛苦包括本钱就会付之东流。
陪同记者一起采访的朱宏保,向张庆伟打包票:“放心,我们有很好的排涝设施。”
虽然张塘角村名不见经传,但是村里的一座桥却有点名气。
三青桥是一座石拱桥,不大,只有一个拱洞,位于张塘角村的东南部,横架在一条名为“外河”的河上。
据记载,三青桥建于清朝光绪年间,正是因为历史悠久,它也是江宁县的环保单位。外河是秦淮河的支流,不宽,但是却很长,它原来是张塘角村西北方向的“边界线”。现在已经纳入禄口机场的二期工程。
张塘角村的东面是宁铜公路,连接江宁东山镇和铜山街,有了这条公路,张塘角村人到东山和铜山都很方便。宁铜公路再往东,经过一片低洼的荒地,是一座南北走向的大坝,大坝东面是南北走向的三干河。当地人介绍,三干河是秦淮河的人工支流,上世纪70年代修建,修建的目的是为了疏导秦淮河水。
“我们村最早以前应该算作秦淮河的圩区,地势不高,修建三干河之前,每逢大雨,泛滥的秦淮河水就会把整个村子的农田淹没。”朱宏保介绍说,这么多年来,特别是最近10多年,石埝社区增设了许多农田水利设施,已经很难再发生涝灾了。而在以前,秦淮河是许多张塘角村老辈人心中的痛。
但现在,秦淮河水已经不再是肆意的“入侵者”,已经不再让村里人感到恐惧。目前,张塘角村最常见的风景,是一架一架禄口机场起飞的民航客机。
我们在农田采访的一个小时内,就有三四架飞机从不远处的空中飞过,飞机正处在爬升阶段,很大,大得都可以看见飞机上各航空公司的标志图案。
当地人对这一“风景”早已习以为常,但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这飞机的翅膀对他们意味着什么。
“禄口机场对我们村太重要了,一方面是我们村有不少人在机场打工,帮我们解决了一定的就业问题。”朱宏保说,更重要的意义是,它让我们看到了希望,飞机是现代化的一个重要象征,看到了飞机,我们感觉现代化离我们已经很近。
朱宏保介绍说,禄口机场的二期工程已经开工,张塘角村所属的外河段,以及10几亩土地已经纳入了机场的征收范围。
“这意味着我们真正成了禄口机场的邻居。”朱宏保说,机场扩大了,村里的机遇也会随之增加不少,它有可能给我们村带来新的就业岗位,有可能会吸引外地的客商到我们这里来投资。
说到这里,朱宏保笑眯眯的。按他的说法就是:禄口机场为张塘角村的发展安上了一对腾飞的翅膀。
倪宁宁 李颖鑫 施向辉
转自2011年1月5日《现代快报》16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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